2004年12月2日星期四

不完美的世界

“人要获得什么,就必须付出同等的代价,这就是等价交换原则,那时的我们把它当成世界上的真理。但是,真正的世界是不完美的,能解释一切的原则是不存在的,即使是等价交换的原则……即使如此,我们还是相信,人不付出代价就无法收获,我们所承受的痛苦也一定是为了获得的代价;任何人只要努力了,就一定会有所收获,等价交换,不是世界的原则。”——《鋼の錬金術師》结局

《钢炼》看完快一周了,我好像已经从故事中解脱了,但是现实生活却在不停的提醒我,虽然不付出,就无法收获,但是即便付出了代价,也不一定会得到回报。世界是不完美的。

许久之前,一门选修课的老师讲过:“舍得,舍得,只有懂得‘舍’,才能‘得’。”虽然世界上,我们失的东西,太多太多,我们舍的东西,太多太多,我们得的东西,少的可怜,公平完美的实际,距离我们那么遥远。也许正是因为活在这个世上,依靠着心灵深处,对公平和等价交换的寄托吧,看到第一话《钢炼》中爱尔的那段开场白,听到“那时的我们”,我就明白了,即便是这个故事,最终也会打破等价交换的公平。故事中,世界是不完美的。

于是,我一话一话地看下去了,这哪里是什么炼金术的世界,分明是我们身边的生活!在废墟中,小鸟被救活了,人们以为救星来了,但在雀跃的人群背后,成群的小鸟蒸发般粉碎了。在村子外,为了学会治疗石化病方法的青年,用炼金术让断翅的小鸟重上蓝天,多美好的事啊!但是镜头一转,刚刚飞过树梢的小鸟,一头栽倒在地,在小鸟无辜而纯净的眼中,仿佛提醒着我们:美好的东西,往往只是表象罢了。还记得那段著名的录音带吧:“这本来是一件很美好的事,你非要那它当成一个丑闻,你要把我弄身败名裂。”当年的男欢女爱,如今又成了什么呢?世界是不完美的。

世界不够完美,世界更是不公平。也许支持你活下去的,只是你心中的梦想,就像罗塞那样,明知主教救不活自己的爱人,却仍旧抱着希望。也许人真的需要一点这样的希望?在不完美的世界中,人总要有个支撑自己拼下去的信念,就像罗塞。主教的面纱揭穿了,可是罗塞呢?得到幸福了吗?悲剧的气氛始终笼罩在她的身上。即便惨遭强暴做了母亲的罗塞成了没落城市的圣母,即便失声的罗塞重新喊出了爱德的名字,即便罗塞守住了自己的灵魂,她得到了什么呢?她付出了虔诚的信仰、花样的青春,经历了数次惶恐的劫难,到头来除了一个不知父亲是谁的孩子,她还有什么收获呢?世界是不完美的。

为了获得的代价,我们已经承受了足够的委屈、汗水和眼泪,难道为了让世界维持着这样的不完美,我们还要付出更多吗?有人说,世界的美妙之处就是它的不完美,当世界都能用数学描述,一切事物都能推算出最后的结果,人,也就没有什么活着的意义了。不过,在这样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中,混沌的未来,会给人美妙的感觉吗?为了获得的代价,我愿意付出,愿意努力,愿意牺牲。即便没有等价交换,我们的付出远远大于回报,我也心甘情愿。“投我以木桃,报之以琼瑶,匪报也,永以为好也。”不图报,也要“永以为好”,可是这样的世界存在吗?世界是不完美的!

钢炼的世界如此,我们的世界如此,即便有平行空间,那些世界也是如此吧?难道不完美和不公平才是解释一切的原则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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