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4年11月29日星期一

省博:《清明上河图》

上周四,辽博新馆。

清宫散佚书画+清明上河图系列(张择端版、仇英版,以及明代赝品)+墓碑石刻+若干其他分馆=20元。

实话实说,每天3000人,都是在排着长长的队看《清明上河图》这一件东西,人挨人,人挤人,根本没法仔细欣赏。楼上的几个略为无关紧要的馆,倒是颇有时间让人仔细看。

遗憾的是,大家都是冲着《清明上河图》来的。上周四也算去对了,开封艺术博物馆的馆长,清明上河图研究会的副会长韩顺发先生当天正好在省博作报告。虽然由于在楼上浪费时间,去晚了,不过还是听到了不少,下面就是当天的实录。

(讲解)羽毛扇、团扇、蒲扇,当时的扇子就有这么多的形态。道人羽扇遮脸……

北宋的社会有三大顽疾:

1、规定范围外多建私房

2、大街上乱搭凉棚

3、十字路口占道经营

不过也有可能是清明节政府特许,可以占道经营。

(问答)

问:瓦子的分布?

答:瓦子是演出的场所,既有类似剧场固定地点的,也有摆地摊的。

问:我们看到的图到底是不是完整的?

答:学术问题,现在看到的版,到上马台就没了,后面还有没有呢?省公安厅查到明清的摹本,一直画到了城里。突然断了,有可能是古人把画裁成两部分,之后分开来卖,或者拼上假画,出去卖高价。不过明请之前的摹本都没有城内的部分,所以也可能是明清的人临摹的时候补完了原画。

问:(比较弱的问题)看起来画上的树都一样啊,这都是什么树啊?

答:柳树和槐树,都是国槐,没有洋槐。

追问:(简直是弱到家了)请问能否通过树木看出这是什么季节?(观众开始有虚声)

答:秋季。(观众一片骚动)不对,嘴都不好使了,是春季。清明前后。

问:《清明上河图》应该怎么欣赏?

答:绘画技巧、大宋京城的各种社会现象、人物:有坐轿的贵族、小贩、乞丐、商人、苦力、妓女、穷人、夫人、社会各阶级的反差,艺术成就则是开创了长卷的画法,影响了元明清,历史信息最重要。

(补记:这段回答,让我很失望,根本不是把这幅画当成艺术品研究吗!居然把阶级分析都拿出来了,这套话让我有点反感。于是稍后我也问了问题。)

问:这幅画里面有社会百态,却没有军事方面的内容,为什么?

答:东京汴梁防御在城外,士兵也在城外,东京汴梁无险可守。画上有一个差役和一群懒散的……

(补记:这段问答,在第二天的报纸上大肆渲染,说问题难倒了专家,其实很简单的问题啊。现在画北京城,能画得倒处都是当兵的?)

追问:那防御是否不够?

答:宋徽宗是个天才艺术家,但是治理国家是个笨蛋。

问:这幅画真的是在开封画的吗?宋徽宗被金人俘虏到了现在的东北,有没有可能在那段时间,这幅画就路过了沈阳,后来清宫又带回呢?

答:流传经过存疑,不可考。

问:这幅画画了多长时间,才完成?

答:不知道。

问:(我问的)这么半天,您都是在以历史学家的眼光分析这幅画,请问,这幅画的历史价值和艺术价值哪个更高?

答:历史价值远远高于艺术价值,兼有科学价值。

问:能否介绍一下这幅画上的印章和题跋?

答:略。主要都不看。

(补记:明显没有当艺术品看,如果没有题跋,根本都不知道这幅画的名字了。)

问:能否通俗的告诉我们如何欣赏这幅画?

答:右上,空旷的土地,一人,驮炭驴,树林。轿上,杨柳枝,郊外扫墓归。驴。作家协会副主席,冯骥才见到复制过《清明上河图》的王开儒,王开儒告诉他,1973年故宫的装裱,把发情的母驴揭裱掉了。故宫破坏性修复,位置:树丫、老版是一头驴,1973年版换成了树杈。老版公驴母驴对应,现在版改成了树杈。故宫声明:王开儒没见过真迹,只是照着照片临摹。冯忠莲是临摹最好的,冯忠莲女士临摹的版本和原本在故宫一起展出,无人能分辨真伪。那驴应该删吗?个人认为,为了保证画作的完整性,先看驴是宋代的,还是明代人补的,如果是宋代驴,不该。如果是明代驴,该删。

(补记:相关报道是《新民周刊》以及《北京娱乐信报》2003年的报道,相关网址http://news.sohu.com/64/56/news214355664.shtml
http://www.jerichorose.com/yssk/meishu/zqbl.htm全文附在最后。)

问:天津艺术博物馆的《金明池夺标图》,是张择端的真迹吗?

答:画风,技法都不像张的真迹,而像元明的复本。

问:上海博物馆有幅画,有人说像清明上河图的一部分,能证实吗?

答:那是独立的,不是从《清明上河图》截的。

问:《清明上河图》中,特别新的那部分是什么时候装裱的?

答:宋代装裱有金线。这幅图装裱了至少3次:元代、明代和1973年,保存了原貌,不知道清朝有没有装裱。

问:据说那一块是给人留下题跋的?如何解释?

答:前面被截?传说原作有宋徽宗的题字“清明上河图”以及题跋,有人换图了,前面发亮的卷轴是被裁的。

(后来不得不撤退了,没听完整)



附:sohu网站上关于这头驴的报道。

冯骥才称故宫删改《清明上河图》 故宫否认(图)


NEWS.SOHU.COM  2003年10月13日00:08  北京娱乐信报

页面功能 【我来说两句】【我要“揪”错】【推荐】【字体:大 中 小】【打印】 【关闭】



▲1973年重新揭裱前的《清明上河图》争议局部;圆圈内为“奔畜”、老者与小孩。

▲1973年重新揭裱后的《清明上河图》争议局部。“奔畜”被去掉。、老者与小孩。



  冯骥才:不应轻率删改 故宫:删掉的不是原画

  有“中华第一神品”之称的《清明上河图》再次成为注目的焦点:不久前,《新民周刊》的一篇文章称,全国政协常委、中国文联副主席、著名作家、画家冯骥才指出“北京故宫博物院在揭裱《清明上河图》时篡改原作,进行了‘破坏性’修复,是一场愧对子孙的闹剧”。

  那么此说法到底是否是事实?故宫又有何反应?为此,本报走访了故宫博物院的有关专家和冯骥才,双方各执一词。    

  冯骥才

  故宫不该删改原画

  《新民周刊》文章称,冯骥才在天津见复制故宫藏画第一人、唐山市“炎黄轩”主人王开儒时,高度赞扬了王开儒勇于向权威挑战的精神,指出北京故宫博物院在揭裱《清明上河图》时篡改原作,进行了“破坏性”修复。

  记者了解到,所谓“破坏性修复”,是指1973年,故宫博物院在揭裱此画时,于画首约80厘米处删除了一块,其主要内容是一只正在嘶叫的“尖嘴立牛”。而唐山市炎黄轩主人王开儒则指出,画面上的并非牛,而是驴,被删除后破坏了画的意境。

  唐山市炎黄轩主人王开儒系“复制故宫藏画第一人”,他从去年开始就在报纸等媒体提出质疑,他认为,1973年,故宫博物院从《清明上河图》上删除的那头“尖嘴立牛”,其实是一头正在发情的壮年母驴,这头母驴与画面中不远处,拴在斜对面铺下张嘴嘶叫,四蹄翻刨的一头公驴遥相呼应,由于故宫专家疏于农村生活,把公驴误判为马,把母驴曲解为尖嘴立牛,并认为殊碍画意,把巨匠的生花妙笔删成驴唇不对马嘴的残画。

  记者了解到,王开儒自幼喜欢书画艺术,1987年辞去河北省引滦入津工程局干部的职务,成立炎黄轩,专门从事复制古代书画的工作。

  记者致电冯骥才核实此事,冯骥才在电话中对记者说,他确实对故宫删改《清明上河图》有看法,但言辞没有一些媒体报道的那样激烈。冯骥才认为,故宫不应该轻率地把某部分的画删掉,不能依据专家的一次会议,就把这么重要的古代遗产中的某个细节删掉。

  故宫

  删掉的不是原画,是补绢

  那么故宫当年为什么要删除这块画绢呢?记者采访了故宫博物院前副院长杨新。杨新是当前我国研究《清明上河图》最权威的专家之一。

  在一家古色古香的茶社中,杨新就《清明上河图》与本报记者进行了一番两个多小时的长谈。

  杨新谈到,古书画重新装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,是对书画的一种保护。《清明上河图》保存得比较完好,历史上已经装裱了许多次。1973年故宫装裱该画的时候确实曾经从画首处删掉一块画面,这不是秘密,不过删掉的这一块不是原画,是后代裱画师补上去的。该处的绢质远逊于《清明上河图》其他部分的绢质,色泽不同,绢的密度也不同。据鉴定,补绢应该是明代或者明代以前的。

  杨新说,当年装裱的时候,这块绢已经烂了,并且史料记载,《清明上河图》在流传中没有摹本,所以很难断定那块补绢上的“尖嘴立牛”就是依照原画内容画的,还是后人的猜测,所以故宫决定把它拿下来,找了一块与《清明上河图》原绢质地、色泽、密度极其接近的绢补上去,就是今天大家见到的样子。在1973年以前出版物中的《清明上河图》,仍然有那头被删掉的“尖嘴立牛”。杨新还清楚地记得,当年负责装裱《清明上河图》的,是原在琉璃厂,后在故宫书画部工作的我国著名裱画大师王以坤先生。故宫博物院没有丢弃被拿下的补绢,而是和真迹一起保存起来,并且在故宫有关档案中详细记载了当年装裱时的有关情况。

  王开儒未见过真迹

  杨新认为王开儒完全不懂《清明上河图》,他说,王开儒确实在故宫博物院复制过《清明上河图》,我也看过,但是其质量实在不敢恭维。王开儒当年复制的时候其实根本没见过《清明上河图》真迹,故宫给了他一张照片,他是看着照片复制的,其复制品的水平可想而知,《清明上河图》的真迹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看的。

  杨新透露,故宫博物院的摹画大师冯忠莲女士,在“文革”前后曾经花了几年时间,依照原画临摹过一幅《清明上河图》,功力深厚,一般人根本看不出和原画的区别,是历代以来《清明上河图》的最佳摹本,现在和真迹一起保存在故宫的文物库中。虽然《清明上河图》是国之重宝,故宫绝对不允许它有任何闪失,但是一旦真迹有不测,这幅摹本就可以当作真迹来看待。《清明上河图》虽然流传下来很多仿本,但都不是依照真迹临摹的,冯忠莲女士的摹本堪称是迄今为止《清明上河图》的最佳复制品。

  他认为王开儒此举有炒作嫌疑,他透露:“王开儒在某些媒体上发表了质疑《清明上河图》的文章后,曾给我打电话,问我有没有看到,我说没有,他又把报道的复印件给我寄来,然后又打电话问我是否收到了。”

  信报记者王健

没有评论: